2009年8月29日星期六

马里奥大叔

自从年初滑雪回来半年没换过手机铃声。本周听到这首歌,正好把起床号换掉。从前那首 Patapon 虽然也很激发斗志振奋精神,可蚂蚁的语言我一句也听不懂 :)




我 是 马 里奥 大叔
永远穿 蓝色 牛仔 背带裤
我 是 马 里奥 大叔
永远留 乌黑 光亮 小撇胡

使命就是 不停的跑 不停跳
前去拯救 碧琪公主
大力水手 吃着菠菜 而我是
顶蘑菇

我说公主 你是不是 故意的
不被绑架 就不舒服?
一关一关 一遍一遍 循环中
才醒悟

我知道 不是 魔王的错
是我 管的 太多
我其实 也不 想这么做
是命中 无法摆脱 ~哦~

我 是 马 里奥 大叔
最大的 愿望 是自己 做主
我 是 马 里奥 大叔
不再受 游戏 手柄 的摆布

他们称我 闯关游戏 的鼻祖
身价天数 高知名度哼
英雄救美 传奇之路 继续中
的典故

(啊~~~啊~~~我很酷
啊~~~啊啊 我真的身材魁梧)

我 是 马 里奥 大叔
不是你们口中的怪叔叔
我 是 马 里奥 大叔
别叫我死不掉的小侏儒

人红就是没有办法
就算钻下水管照样被挖
为人低调从不奢华
多年没换过马甲

(啊~~~啊~~~啊~~~顶我吧
啊~~~啊啊 大叔不会亏你哒)

我 是 马 里奥 大叔
粉丝队伍 还在 壮大进步
我 是 马 里奥 大叔
甭想我 跟着红白机退伍

他们称我 闯关游戏 的鼻祖
身价天数 高知名度
英雄救美 传奇之路 继续中
的典故

作为一代 经典人物 我愿意
告诉你们 如何致富
看到空中 挂可疑物 别犹豫
用头杵

不要担心 前方的路
总有一关 让你葬送瞑目
不要觉得 太过突兀(God)
大不了游戏结束


太有爱了,配个图

2009年8月25日星期二

后现代主义杀虫器



从前学软件故障排除的时候,有一个自称 postmodern debugger 的工具(我更喜欢它的正式名称,得自福尔摩斯那个谦逊而忠厚的助手)。近来偶尔再用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把 postmodern 字样拿掉了,大概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吧。

“后现代主义杀虫器”?杀虫器的意思不难懂,但那个“后现代主义”是啥?当年皮薄心虚不好意思问,现在上 wiki 一查所谓“后现代主义”,看完大致算明白了。

时尚是寻找新的语言来否认旧的语言...时尚不是美,追求时尚是年轻人与生俱来的叛逆本能所驱使的...
—— 《老罗语录》
米旗非常憎恨现在的金融系统,他的理想就是摧毁一个国家的经济,为此,他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结果越研究就越觉得这个东西幼稚,术语越多的东西越有着需要掩饰的幼稚。
—— 韩寒《光荣日》

当年时尚叛逆的技术青年,如今也该为人父母了吧。听着孩子们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你永远一知半解的新词术语,以你的聪明和阅历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 —— 那些词本身意义不大,换种表达方式也能说得明白,但就是为了让你听不懂才叫酷!

风水先生、股评专家、帮派黑话、革命鼓动家... 他们要掩饰的不是说者的幼稚,而是听者的无知,成功在于忽悠。算了不扩大攻击面了,揭人老底的话说多了不厚道。

2009年8月20日星期四

消停几天,娱乐终将继续

月初某日暴雨倾盆,不打伞在雨中踱方步导致背包内积水。电脑和移动硬盘无恙,PSP 屏幕接口短路被烧断。

晾了一周,从淘宝购得屏幕一块,装上:



所有游戏,电影,数据传输包括上网功能都还能运行,但屏幕变为单色显示,且有严重的残影,形同报废。

这玩意我随身带了近五年,比用过的任何一个手机都长(而且比手机便宜),上下班路上,马桶上,排队时,旅途中,等待时,临睡前,多少电影、剧集、小说,游戏。它的缺席给我每日通勤时间留下了大片空白。个人电子消费品市场红火了这么多年,如今竟然找不到一个比 PSP 1000 更好的东西。我的要求不过是:
1、单手举着不累,电池续航能力四个小时以上。
2、看电影,VCD 以上解像度,支持外挂字幕。
3、丰富的游戏,不一定非要盗版,但别太贵。
4、能看电子书
5、Wifi 上网,浏览网页或进行其它基于网络的应用。

周末在网上寻找它的继任者。上网本,Kindle,PSP 3000,NDS,被我一一淘汰。难道这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么?也许是我老顽固了,用旧标准要求新事物,注定将被时代的洪流淹没。

好在还有黑莓,基本能够满足上述第1、4、5条,于是我将就一下拿它看书吧。两周内快速扫完以下三本书的电子版:
《萧条经济学的回归和2008年经济危机》 —— 保罗•克鲁格曼
《我的西域,你的东土》 —— 王力雄
《奇迹的黄昏》 —— 袁剑

这些严肃的社科类书在我电脑里有些时日了,一直没功夫看,零碎时间都被电影、剧集、小说和游戏占了。骨子里我不是一个深沉的人,一有空还是想着怎么痛快怎么玩。看这些书的时候,我很深沉,如同便秘了几天一样深沉。书中提出的问题很深刻,刨析得也很到位,可出路在哪儿?作者给出的药方真能奏效么?恐怕他们自己也没有把握吧。

电影《Matrix》中,Morpheus 在拉 Neo 入伙时给了他两粒药丸,一红一蓝 —— “选择红色,你将得到真相;选择蓝色,生活会像以前一样继续。”

如果是你,该如何选择?



读到这篇文章里,Dave Droar 说:
从哲学上讲,我们必定会去寻求真相,而对是否要去寻求真相提出疑问则是对这一疑问背后真相的追寻。作为有意识的智慧生物我们将永远寻求真相。


没错,我们都有一颗好奇心。然而在吃完红色药丸以后,我想大多数人(大概也包括我),会再拿过蓝色药丸一口吞下 —— 片中有个叛徒这么干了,他还出卖并谋杀了曾经的战友。我们或许没那么极端,但鲁迅说的“敢于面对惨淡人生和淋漓献血的真猛士”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多。

在知道了这个物质世界的所有弊端和荒谬后,我们可以依旧假装一无所知,义无反顾地“热爱生活”,拥抱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或其它一切别人试图让我们相信的。继续消费浪费物质促进经济的繁荣,继续无止境地追求和享乐,哪怕那些只是电子游戏营造的虚幻,或是文学小说电影创造的梦境。崔健唱:别太较劲了。佛曰:轮回。

无论如何,我还是需要一个可以放电影玩游戏的掌机。听说十月份 Sony 将发售 PSP GO,好吧,我等着。


2009年8月16日星期日

逛街

相比打游戏看电影,逛街从来不是我感兴趣的消遣方式。但听说有人在 Google 找了份代人逛街的工作,我还是相当羡慕。对了,工作地点在法国。



下面就是他的工作成果:

(点右上角看全屏,然后可以点箭头走路,或双击驻足某处,或拖拽改变视角)

这样逛街好处是不累,坏处是满足不了购物欲。好在现在有淘宝和快递,宅人们从此不再因物质匮乏横死于家中。用鼠标在异国街头漫步,我想起了久违了的艾泽拉斯大陆,那里我是孤独的行者。

2009年8月11日星期二

树大招风



郭德纲说“爷秀于林,孙必摧之”。继国内微博纷纷“被自杀”后,在美国的鼻祖 Twitter 也连连中刀(小道消息说黑手是北极熊),让 DDoS (Distributed Denial of Service) 整得半身不遂。这种攻击的可怕之处在于迄今没有完美的防范措施。三个月前的那次暴风影音事件后,我在饭否写下:

暴风影音再次告诉了我们 DDOS 的可怕,发动海量客户端集中火力向一个目标进攻,再强大的目标也抗不住。这方法不新鲜,文革就是这么个思路,多少显赫一时的大人物也没架住小将们的轮番批斗。
2009-05-21 14:00 通过手机上网


出于技术从业者卖弄的本能,我再补充两句。DoS,比较好防范,因为如果只有一个人骚扰你,你大可把他屏蔽掉。而加了一个 Distributed 事情就难办了,骚扰你的是“被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煽动利用的不明真相的广大群众”,他们中哪些是善意的哪些是恶意的你根本无从筛选。结果只有崩溃...

给这个问题找出路,列举可能的对策如下:

1、启发民智,让他们不那么容易被煽动利用。这事微软一直在干,为了不让大家的电脑变成黑客控制的“肉鸡”,安全补丁一个接一个。这种做法和教育差不多,然而劝人向善不具强制性。有教育必有反教育。如果用户非要装一个 DDoS 的客户端程序(比如暴风影音),就像受过高等教育的博士研究生非要去参加邪教集会,你拦不住,这是他们的权利,这是自由的代价。

2、法律约束。比如 IE 默认的设置里,一个用户访问一个网站的同时链接数不能超过两个(这就是为什么你用 IE 无法在同一个网站同时下载多个文件。有解法,改个注册表值就能放开)。又比如 XP/Vista 里的一个系统文件(tcpip.sys)限制了用户同时开启的连接数(但电驴、BT 的老鸟都知道怎么替换掉这个文件)。与前者相比,这种做法多了一些强制性,但也并非不能破解。违法的事也有人干,只要收益和风险成比例,或法不责众。

3、追究首恶。经过事后分析,有时能找到最初煽动发起攻击的那“一小撮别有用心的”领头者,可对其惩戒,杀一儆百。与前面两种防范群众的方法相比,这方法的规模小成本低,但缺点也显而易见 —— 秋后算账于事无补,也不能保证下次同样的事不再发生。更无奈的是,煽动者往往可以逃脱制裁:如果对美国服务器的攻击真是罗刹国政府所为,如果街头排外打砸抢的“爱国主义运动”是本国政府默许甚或煽动,正如文化大革命是伟大领袖发动,谁来制裁呢?

4、认输服软。这说的是被攻击者。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损失,放弃抵抗,不论对错先认错服输再说。互联网上的受攻击的服务器,拔线断电即可。陷入群众批斗或暴力围攻的受害者,乖乖认错,好汉不吃眼前亏,苟全性命待将来平反或死后昭雪 —— 伽利略就是这么干的 —— 他要是上了火刑架谁来帮他整理毕生的学术成果?

5、韬光养晦。出名是件好事,可出了名以后难免被贼惦记。我们的先贤在这方面有过很多至理名言,大意是教导我们,闷声发财,别强出头。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比如本文开头提到的那个自称“非著名”的郭德纲,名人的麻烦一点也不少。

6、去中心化。如果 Google 只有一台服务器,它肯定活不到今天。Google 的强大在于它的构架在设计之初就保证了在部分节点失效的情况下,整个系统仍能正常工作。用分布式(Distributed)构架抵御分布式攻击。技术带给我们的启发就是:权力应尽可能分散。就此打住,再写下去就变成了枯燥的政论文了。

以上就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所有防范 DDoS 攻击的方法,没啥新鲜的,不过是空谈些前人已经做了或正在实践的东西。或许该有更好的方法,以后想到了再补充。



—— 乱枪之下无人生还,Neo/"The One" 他只是个传说

2009年8月7日星期五

去留无意



邻座那个能干的小伙子要走了,去本公司的另一个部门。这里他工作了一年还只是个合同工,而那里等待他的是个正式员工的职位。此事大家都表示理解,并向他祝贺。

很多年以前,我在另一家公司时,组长是个大我两届的学长。那时工作辛苦但无奈时局艰难,我们组甚至整个部门曾一度面临解散。老板们怕影响士气当然不好明说,官方的宣传口径总是“前途光明道路曲折”之类的。天生迟钝的我相信不管在哪儿辛勤的努力必然换来相应的回报。这想法其实很幼稚,只要想想同一商品不同的境遇下的售价能相差数倍,就应该以此推之,形势比人强。那学长偷偷把我送去参加了另一个部门的面试,其间他曾试图用隐晦的说法点醒我,但显然高估了我的领悟能力。由于不够重视准备不充分,我没能成功转会,所幸原来那个部门也没有解散,日子依旧过。多年以后我再想起学长的良苦用心,能做的只是为他默默祝福。

有幸生在一个自由年代,环境的相对自由使得任何人企图改变自身命运的努力都是被允许甚至是被鼓励的。管理者阻挠和设置障碍的行为,无理且无用。而站在集体主义立场上,抨击他人的见利忘义更显得苍白无力。在后来的职业生涯中,我带过十多个合同工、实习生。由于我人事运作方面的无能,没有给他们找到相应发展的机会,所以当他们中的一些找我谈出路问题时,我欣然接受。如果有机会能帮他们投个简历写个推荐信啥的我也义不容辞。这只是重复当初学长为我做过的而已。我没学长敏锐,不能在同伴自己意识到危机前点醒他们,因此我觉得自己实在不能胜任人事管理的工作。



有幸生在和平富足的年代,我的迟钝没有要了我的命。老爸老妈结婚之初在一个军事研究所共事,政委姓车,不懂技术的他是个老革命。车政委的部队从前驻扎在今天的深圳,对岸就是繁华的香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全国到处饿死无数。军队和国家机关,城市里的人们好歹还有国家供给,日子再苦也能活下来;农村那些“体制外”的人们没有供给又不许自己生产基本就是自生自灭。很多老百姓渡海逃亡香港,车政委下令不许开枪。因为这个立场问题,老车被证明不适合领兵带队,被调往内地研究所挂职,后来成了我爸妈这种书呆子的领导。我爸妈说这段往事的时候,言辞中透出对这个老粗的敬重。放到当时的形势去理解,这样的敬重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柏林墙下的冤魂朝鲜脱北者的境遇三年前那人被击毙时,我刚好也在西藏,和朋友们走在朝拜珠峰的路上。事件离我们那么近,当时我却全然不知,回来上网知道以后开始思考:

1、在我们城里人看来此地如此美好的生活为啥有人要逃亡?
2、他们为何不是被对方守军打死而是被己方由背后开枪?
3、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底线在哪儿?是不是到了该用子弹保卫的地步?

之前我的麻木,我的理所当然,是我的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还是良心大大的坏了了?一群人豁出命去干件事,总该有些道理吧。何况他们仅仅要求的是改变自己的命运,对他人无害。这世界的真实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

很难让一个被俗世浸染的犬儒主义者去理解去尊重他人的梦想。哪天当我也有自己的梦想时,我会明白。只是不知道这一天会不会到来。

2009年8月3日星期一

我所不能了解的事

作为一个头脑简单的理工科生,我对所有没有标准答案的领域满怀好奇而又心存敬畏。这包括哲学、艺术、宗教、政治、经济、法律、等等等等。

上月跑步时断断续续地把静雅思听里播出的《沉重的宣判》系列听了两遍。印象最深的是美国宪法的几个修正案,还有就是刑事诉讼和民事诉讼的区别。辛普森虽然在刑事裁决中被判罪名不成立免于牢狱之灾,但在民事诉讼中败诉被迫赔偿受害者家人大笔金钱。这样矛盾的结果起初很让我费解,但听完作者对美国法律体系的解释后又觉得合情合理。所谓刑事案,原告是地方政府代表的地方人民,被告涉嫌暴力谋杀对本地区人民安全构成了危害。政府强势而被告弱势,宪法修正案里保证弱势被告的权利使得辛普森在证据存疑点的情况下不能被判刑。民事诉讼的原告是受害者家属,和被告处于平等地位,离开了宪法修正案的保护,同样的证据使得陪审团作出了对原告有利的裁决。

结合胡斌飚车案中量刑与赔偿的问题,中国式的思维陷入了混乱。是不是赔了钱就能判轻一点?接受了人死不能复生后的受害者家属,更愿意伸张正义让罪犯长期监禁还是愿意拿赔偿让自己日子好过点呢?如果选择前者,鱼死网破对受害者家庭是否公平?如果选择后者,那么当地百姓过马路免于被车撞死的自由又谁来保证呢?美国的经验值得借鉴,刑事和民事案件可以分开。但正如《沉重的宣判》的作者林达总结的,不存在完美的制度,任何选择的同时也意味着要支付代价。

还是听听三十年前那个医生改行的歌手的迷茫吧。



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