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的老同学下午开车来看我,虽说是拜访完客户顺道,可提前两天也打过招呼并非一时兴起。故地重游一起吃了顿饭,临别还送了我张 DVD —— 神韵“艺术团”新年晚会 —— 没错他是个“功友”而且十几年如一日。为了看这个演出,他还专程去了趟日本,回来和我描述现场的气氛还有他受到的震撼。
这个问题上我们辩论过很多次,几乎每次的话题都离不开这个,让我深深体会沟通之无效。他自承口才不好,而事实上即便他们教主本人也不能说服我。当年给他拉去看教主“讲法”的录像,前半段我憋住才没笑岔气,后半段干脆睡着了。出于对此同学高尚人品的尊重和他们后来遭遇的同情,我一直保持谦恭,说话点到为止有所保留,而且年纪越大越收敛。
这样的人常让我不知所措,一方面被他的执着与真诚感动,另一方面又有想骂街的冲动。爹妈的一对学生夫妇,去了番邦入了洋教,回来送他们一本《圣经》,让我姐拿去装点门面。第二回这俩学生又来看望爹妈,书架上不见上次那本,马上又从包里摸出一本奉上。何苦来由,反正也没人看。心知他们是好意,绝对的真诚,怕我们死后下地狱所以要拯救我们。可每每想到他们的这种好意注定会被我们当成驴肝肺,徒劳无益,我就很不安。何苦呢?教主你说这是何苦呢?
我没入宗教,但并非没有信仰。他要改变我很难,我要改变他更难,何况我的信仰里压根没想说服谁改变谁。“人是很难被改变的”,临别的时候我说。
3 条评论:
信仰这东西某种程度上是偷懒,很多要想清楚地东西不需要想那么清楚了。
诚哉此言
最基础的问题通常是最想不清楚的问题,主要是对究竟有没有答案也吃不准。
我在故我思,我思故我在。
有人喜欢这个过程,有人喜欢有个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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