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本该上床睡觉或看片,不幸扫楼看到和菜头的两篇文章,得赶快把想到的写下来,明天就忘了。第一篇文章《实验:诗歌是不可以翻译的》证明了当前电脑对于语言的理解不足。第二篇《候世达:如聆巴赫》正好相反,说的是音乐创作归纳为数学模式用电脑完成。
记得好像是那本书《从一到无穷大》里有过类似讨论。把若干个字母盘排成一排,每个字母盘上都有26个字母及空格什么的,后面的盘每转一圈前面相邻的盘走一格。这样就可以穷举出所有可能的组合,包括前人和后人说的每一句话,包括莎士比亚的每句台词。
从实现的角度来说,穷举法很不现实,而音乐作曲的 EMI 似乎比较靠谱。算法总可以不断改进优化,这是科学家工程师的事。而作为一个普通人,应该考虑的问题是如果人工智能真的实现了,我们如何接受?。
这些与我们有着同样(甚至更高)智力,同样(甚至更美好)情感的物种,是否可以视为我们的同类?他们应该拥有和我们相同的权利么?在斯皮尔伯格的这部电影中,答案为否。
所有人都同情那个并非人类的“小男孩”的遭遇。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还年轻,思想倾左,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奴隶”这个词。如果我们制造出一堆和我们一样的东西却不给他们相应的权利,要科技何用,我们完全可以把人类的一部分定义为奴隶(按人种、血统、阶层、长相、抽签决定皆可),让他们去从事这些机器干的危险而劳累的工作好了。这不是正确的选项。
好吧,排除法,我们选“是的,他们应该有同等的权利”。且慢,在作出决定前容我提醒一下:人类社会是有竞争的,自然的人又是不完美的——无论外貌、智慧、情感、体能,我们都无法与科技创造的结晶相抗衡,更不用说寿命。这个更早的电影说的不是人工智能而是遗传学对普通人的挑战。
在片中,我能够强烈地体会到那种“不优越感”。在作出人工智能创造的机器(或生物)和人类享有同等社会权利的决定以后,我们很快发现,自己变成了被淘汰者。达尔文说,物竞天择。蒋经国说,没有永远的执政党。好吧,也许我们应该服从宇宙的法则,让人类成为进化史中的标本。和宇宙相比,我们多么渺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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