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根斯的这本《双城记》从去新藏前开始看,看完又是半年过去了。
不想指摘情节的牵强,只说编剧水平,实在难以想象狄根斯何以享名百年之久。稍有点想象力的人在看到一半的时候一定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两个相貌相似的男子爱着同一个女子,善良而敏感的律师在这糟糕的时代自暴自弃,翁婿家族历史上的阶级对立,革命群众的狂暴嗜血......那最终必然是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我是硬着头皮看完的,哪怕是中文的译本,读来也颇辛苦,是因为不再有悬念的缘故。那情形有如当年玩《仙剑奇侠传》的开头,明知苗人首领怂恿李逍遥上仙灵岛居心叵测为了继续剧情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过仙剑后来的情节发展还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个比喻并不恰当,那么换一个:好比一场足球赛,上半场主队已经十比零领先,客队又被罚下了三个主力,而下半场还要继续看下去。对,就是这个感觉,这时候结局已经不再重要。看的是过程的精彩与否和人物的表现。
不可否认,狄根斯深厚的文字功底和对细节刻画的用心(虽然我看的是译本)。文笔即便算不上幽默,至少也能算讽刺。不知道受否受莎士比亚影响过深,译文序中说他是“英国文学史上除莎士比亚外最伟大的作家”。莎翁的作品就很有这个特色,过度重视细节以至于对白在当今听来十分拗口累赘。《双城记》最被人津津乐道的是它的开头,Google 上能查到的英文引用不下两万六千次,中文更是超过十七万(呵呵,看来当代中国人很有同感呀),我不妨也凑个热闹: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那是个睿智的年月,那是个蒙昧的年月;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那是信心百倍的时期,那是疑虑重重的时期;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那是阳光普照的季节,那是黑暗笼罩的季节;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那是充满希望的春天,那是让人绝望的冬天;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我们面前无所不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我们大家都在直升天堂,我们大家都在直下地狱
--in short, the period was so. far like the present period, that some of its noisiest authorities insisted on its being received, for good or for evil, in the superlative degree of comparison only.
--简而言之,那个时代和当今这个时代是如此的相似,因而一些吵嚷不休的权威们也坚持认为,不管它是好是坏,都只能用“最......”来评价它。
对文学和戏剧的研究我一点底子也没有,献丑不如藏拙。关于十八世纪末的法国大革命,个人感觉大仲马的《红屋骑士》更让人印象深刻(也许因为大仲马是法国人而狄根斯毕竟是英国人)。初中第一次读的时候,我给感动得不行。大仲马不愧是法国的老金庸,在这本《红屋骑士》中我曾深刻感受到了诸多可贵的情怀:英勇、忠诚、尊严、友谊、爱情。
十几年不读很多细节都忘了,查遍了网上书店居然没有一家有货。最后还是在家中书橱的后排找到了这本尘封已久的外国武侠。
重读后对大仲马愈发推崇,虽然已经不复当年的善感多愁,这也许又是岁月给我的印记吧。
革命是浪漫的,革命是惨烈的;
革命是充满希望的,革命是走向毁灭的;
革命是伟大光荣正确的,革命是反稳定反和谐的;
革命是正义战胜了邪恶,革命是暴政被更暴政代替......
我已经不再年轻,在有生之年,希望这些只停留在过去的小说里。
2 条评论:
读书的时候暴喜欢看外国文学,但长大了却开始看当代中文小说了.一是因为外国文学毕竟是翻译的,二是因为好象还是中文有味道.
听歌也是如此,以前听的唱的都是外文歌,现在就算在广播里听到个中文歌曲,都觉得很通感.
全球化的时代坚持母语写作交流,说自己想说的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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